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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我第八次嘆氣的時候,王小貓終于一把奪過咱手中的IPHONE:“誒,得了啊,你又不是第一次相親失敗,至于嘛!碧一ㄑ垡惶,看見的全是眼白。
“唉……”我很不給面子地又嘆了口氣。
王小貓,真名王研,長的那叫一個美若天仙,偏偏對男人丁點興趣也沒有,標(biāo)準(zhǔn)的單身貴族,不,應(yīng)該說鐵了心孤獨終老,即便家里車輪戰(zhàn)上演中國式逼婚,她二話不說直接收拾包裹走人,干凈利落。
我剛聽說的時候熱血沸騰,可看著兩千的工資條,還是抱著枕頭睡了一晚,再不敢有旁的念頭。
果汁喝了大半,手機再次響起,鈴聲是耳熟能詳?shù)摹稗D(zhuǎn)角遇到愛”。
王小貓促狹一笑,把手機遞給我。
我直覺不妙,看了眼手機先是一驚后立馬堆上笑,按下接聽鍵!拔,金阿姨啊,是是是,哦,84年的,本科,身高177,好好好……”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個好,對方終于掛了電話。
“小薇,你說你好好的姑娘,芳華正茂,怎么就淪落到這地步了。”
金阿姨是我三姑六婆朋友中的一個姐妹,據(jù)說是個很紅的媒婆,說成的對數(shù)那是三位數(shù)。我剛遇見這阿姨,兩眼放光,心花怒放,想著自己相親這悲催路總算熬出頭了,可連連又相了兩個還是無疾而終。
這次也不知會上演個啥段子……
日子定在周二的傍晚。兩岸咖啡。
我窩坐在軟軟的沙發(fā)里抱著拿鐵咬吸管,目光定格在鋼琴旁的位置。
方才推門進(jìn)來位姑娘,雖沒有驚心動魄的美,但舉手投足間的大家氣質(zhì)別有風(fēng)韻,剛摘了墨鏡,甩了甩褐色的卷發(fā)。帥氣侍者端著芒果起司候在一旁,也沖著著姑娘出神,一時忘了放下碟子。
三分鐘后。
一身高八尺體格勻稱氣質(zhì)儒雅的男人在那姑娘面前落了座:“對不起,我有事遲到了!
那姑娘笑不露齒:“喝點什么?”
那男人一愣:“藍(lán)山!
我雖看得清楚卻只能聽個大概,才不著痕跡地挪過去一點點,就見那姑娘慢慢站起身,掏出鈔票扔在桌上,面上的笑容無懈可擊:“對不起,我有事先走了,這頓我請。”而后,揚長而去,留下那男人目瞪口呆。
我也好不了多少,嘴里那口拿鐵還含著,又倒吸一口氣,后果便是一陣猛咳另白色紗裙上成片的星星點點。
韓劇野蠻女友當(dāng)年熱播的時候我也是鐵桿粉絲,可現(xiàn)場演出倒是頭一次,不過一個大男人竟然沒有丁點時間觀念,也難怪人家姑娘火冒三丈,要是這事攤在自己身上……我很沒底氣地斷了義憤填膺,45度望天,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。
三分鐘才三分鐘,那姑娘就把個潛力金龜婿判了死刑?勺约哼@悲催的娃等了十五分鐘,那相親男連個CALL也沒,太沒禮貌了,再想及那姑娘甩鈔票那動作真是帶勁,猶如打了雞血一般,渾身的血直往腦門上沖。
我掏出手機,直接撥過去:“您好,請問您在哪?”
對方遲疑三五秒:“是小孫嗎?不好意思啊,我突然有些事,改個時間?”
姐一指頭按上掛機鍵。
最后的最后,我站在兩岸咖啡門口,覺得自個兒這輩子就屬今天最拉風(fēng),當(dāng)然方才那件不算——臨走時學(xué)人家甩鈔票,可服務(wù)生笑地一臉燦爛:“小姐,還差三十……”
第八次相親缺角落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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